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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海风云

百年反思,人渣孫中山是問題人物

网络转载 2018-12-03 史海风云 24,9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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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辛亥革命是必須的,是清廷拒絕或拖延政改的必然結果,孫中山長年推動革命,值得肯定。然而,過於强烈的權力欲和個人野心,導致某些革命者異化,沉迷于奪權手段,而扭曲了革命目的;或目的與手段相顛倒。一個革命的促進者,蛻化爲革命的絆脚石,這便是孫中山的道路。】

  從1840年鴉片戰爭起,至辛亥革命爆發的1911年,近代中國(大清國)經歷的主要大事,計有:太平天國起義,洋務運動,維新變法,義和團運動,立憲運動,革命風潮等。

  三方角逐,革命派勝出

   太平天國以失敗告終,却大傷清廷元氣;洋務運動,技術上效法西方,文明上却抵制西方。這種“體制內的改革開放”,終以1894年的清日海戰、清軍大敗爲警示,而證明“此路不通”。慈禧太后死守既得利益,以宮廷政變扼殺戊戌變法,不意爲社會革命奠基。狂熱排外的義和團,以殺害外國傳教士和攻打外國使館的反文明行徑,遭來八國聯軍的入侵,清廷再次被打掉國威。

   此後,清廷、立憲派、革命派成爲角逐中國未來的三大勢力,三足鼎立。在國內外壓力下,清廷被迫改革,曾派群臣出國考察憲政(群臣歸國後,幾乎衆口一詞地支持立憲);曾宣布“預備立憲”,預備期先定九年,後縮短爲五年;曾設立資政院(中央)和諮議局(地方),議員經由選舉産生(從士大夫階層),可謂破天荒。

   客觀而言,清末朝廷的政治改革,做了很多(遠多于今日中共),但與當時形勢相比,仍做得不够,且動作太慢。尤其立憲,能拖就拖,一再錯過佳期。拖至1911年5月8日才出籠的責任內閣,却是“皇族內閣”,令立憲派大失所望。這爲日後立憲派與革命派的合流,埋下伏筆。一拖再拖的結果,就是拖出了一個辛亥革命。

   反觀當時的革命派和改良派(即立憲派),爲各自的目標,都十分盡心盡力,按今天的話來說,就是非常有事業心,各自全力以赴,馬不停蹄,頗有聲勢。立憲派辦報、上書、公示立憲步驟,交通于體制內外,奔走于國內國際,更積極參加諮議局選舉。革命派則不斷製造起義、暴動、甚至暗殺;滲透滿清“新軍”,無孔不入,廣泛傳播革命思想。

  立憲派與革命派,方向幷無不同,都是要建立憲政中國。立憲派若要成功,需要清廷的配合,但清廷的拖延,使立憲派功虧一簣;革命派若要成功,只要社會土壤具備,只要民衆大體支持。三方角力,革命派勝出。革命爆發,革命成功,或者說,階段性成功。這便是辛亥革命。

  溫和革命,可貴的和解精神

   這一史實,對今日中國,依然具有參考價值。對比清廷,今天的中共,毫無政改意願,精神上的閉關鎖國,更甚于清廷。中南海自恃一黨獨大,傲視天下,殘民以懲;又自恃“崛起”,叫板文明世界,與時代潮流背道而馳。按理,今日中國,比歷史上的任何中國,都更具有革命的需要。只是,改良派不成氣候,革命派也不成氣候,各自力量薄弱,且一盤散沙,痛使中國變局難産,而僵局持久。

  辛亥革命,最值得稱道的一點,它是一場溫和革命。立憲派與革命派捐弃前嫌,迅速携手,合力打造地方新政權;南北議和,避免了大規模內戰;清廷以體面形式退位,國家實現和平轉型。南北方達成的《清室優待條件》,第一條曰:“大清皇帝尊號不廢,民國政府待之以外國君主之禮。”足見承國禮數。也同時印證,滿清是外來政權,辛亥革命,使亡國長達二百六十七年的中國,終得複國。

   溫和的辛亥革命,與日後血腥的共産革命形成對照。蘇共建政後,列寧親自下令,殘忍殺害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、幷及全家老幼。中共上臺後,大規模屠殺地主和資本家,隨後,又大規模屠殺先前已經歸順的國民政府軍政人員,以數百萬計,包括衆多抗日將領、辛亥革命元勛。共産革命的腥風血雨,把辛亥革命的和解精神沖刷殆盡。

  孫革命有功,但不該拆臺南北議和

   作爲革命元老的孫中山,早年積極鼓吹革命,創立革命團體興中會、同盟會等,多次發動武裝起義,對辛亥革命的早期奠基,功不可沒。辛亥革命,由民變而兵變,即由四川保路運動而至武昌新軍起義,孫完全不知情,正落魄于美國夏威夷。武昌首義的策劃者和組織者,也幷非孫的同盟會,而是另外兩個革命團體,共進會與文學社。

   辛亥革命爆發兩個半月後,1911年12月25日,孫中山才由法國馬賽回到中國上海。那時,革命已經成功,十五省已經獨立(于清廷),南北議和進展順利,南方各省達成共識:只要袁世凱(時任內閣總理大臣)促成清室退位,就由袁出任中華民國大總統。袁也是立憲派,曾于1905年,在直隸總督任上,上書清廷,“奏請實行立憲政體”。

   而早在12月11日,十七省代表彙集南京,籌組臨時政府,計劃在袁世凱正式接任大總統前,推舉一位臨時大總統。當時,黃興與黎元洪各受擁戴,呼聲最高,黃興派略占上風。但以黃興爲正、黎元洪爲副的推舉結果,不爲黎所接受(因在武昌時,黎爲正,黃爲副),已經被推舉爲臨時大總統的黃興,則謙讓不受。各省代表于是决定虛位以待袁。但到了12月下旬,孫中山返國後,情勢丕變。孫積極活動,各省代表又重新醞釀推舉臨時大總統,在黃、黎兩派相持不下和黃的一再謙讓之下,孫得以被推舉爲臨時大總統。

  孫就任後,即對南北和談從中作梗,提出“五條要約”,包括“北京不得更設臨時政府”。孫電邀南北方和談代表伍廷芳和唐紹儀“入寧面商”,但遭拒絕。在南邊

  ,伍廷芳因不滿孫反復修改要約,背離原先和談宗旨,憤而辭職。在北邊,袁世凱認爲孫所提條件與已經達成的和談協議不符,拒絕接受,幷召回北方和談代表唐紹儀。此在1912年1月間。

  同月16日,北京東華門發生刺袁事件。同盟會京津分會放置炸彈,當場炸死袁的衛隊長等十人,但袁世凱本人幸免於難。此事是否爲孫中山所指使,歷史存疑。

   同期,即1912年1、2月間,孫頻繁聯絡日本政、商兩界,請求提供一千五百萬元,以維持革命軍,不至解散,幷“即可與袁中止和議”。孫承諾,事成後,租借滿洲于日本(孫賣國嫌疑,由此而來;類例還有更多,本文不贅述)。得此承諾,日方漢治萍公司提供孫五百萬元;日方更爲孫提供大批武器,包括:步槍一萬二千枝,機關槍六挺,子彈二千萬發,山炮六門,于1月7日由日本輪船秘密運抵南京。

  孫竭力拆臺南北和談,但却改變不了當時的大勢所趨,南北主流力量,都一致堅持,只要清室退位,就由袁出任大總統。清室于2月12日正式退位後,孫被迫辭去臨時大總統職。袁于3月10日,接任臨時大總統;翌年10月10日,經國會(國民黨占多數)選舉,正式出任大總統。

  孫是謀刺宋教仁嫌疑,意在攪亂天下

   清室退位,民國誕生,舉國上下,氣象一新,各國紛紛承認中華民國。應該說,辛亥革命,大功告成。唯獨孫中山,心下不服,隨時準備滋事。1913年2月,多黨制下,首届國會選舉正常展開。由同盟會、共進會、統一共和黨等聯合組成的國民黨,贏得國會大選,將由聲望極高的國民黨黨魁宋教仁出任內閣總理。然而,赴任前夕,宋却于3月20日在上海北站遇刺身亡。

   歷史上,袁世凱被指爲刺宋主使(國共兩黨黨史);但實際上,孫中山更可能是刺宋嫌疑。當時,從中央政府方面,孫獲職中國鐵路總公司總裁,屬于“靠邊站”的角色;從國民黨方面,孫獲職理事長,但被黨內主流派架空。宋若出任總理,對袁幷無威脅,孫却被邊緣化(如果孫中山能爲“中國華盛頓”,則何須計較?)。在此之前,孫、宋已决裂;面對如日中天的宋,孫深懷嫉恨。宋臨死,留遺囑給袁,對孫則無片言隻語,更絕無所托。

   其實,孫一生精於暗殺謀劃,曾組“支那暗殺團”;暗殺對象,包括各類政敵,而不論敵方、己方(如楊衢雲、鄧鏗、陶成章等)。孫藉口宋案,發檄討袁,於同年7月,發動“二次革命”,被袁擊敗後,逃亡日本。實際上,從1911年底歸國起,孫就一心倒袁自立,不達目的誓不休,而罔顧國家大局大勢。孫想當大總統,依當時條件,大可循憲政之路、選舉之路,惟須等待數年而已,何不爲?原來,孫深知自己在黨內已失人望、在國內已失人心,難以贏得選票,故鋌而走險,假借“二次革命”旗號,攪亂天下,圖謀趁亂東山再起。“天下爲公”乎?天下爲私矣!

  經宋遇刺、孫作亂,民國亂象初現。到1915年,在楊度、袁克定等復辟派的鼓搗下,袁世凱稱帝(此爲袁最大敗筆),以爲帝制“符合中國國情”,可以穩定中國 

  。但,所謂“君主立憲制”,已經過時。蔡鍔等地方都督,起兵討袁,是爲護國戰爭。在全國的反對聲浪中,袁取消帝制,恢復共和。次年6月,袁氣病身亡。强人一倒,天下大亂;軍閥割據,軍閥混戰。當初南北議和的大好局面,又變成南北對峙的刀槍幷舉。

  勝利者書寫的歷史,面臨質疑 

  此後,孫中山再到廣州起事,病急亂投醫,最終把目光投向蘇聯,推行“聯俄容共”政策。孫獲得蘇聯援助,引進蘇聯顧問,不僅以“列寧式”政黨模式,重建國民黨,更將共産黨引進國民黨內,埋下中國巨禍。

   辛亥革命是必須的,况且,辛亥革命是清廷拒絕或拖延政改的必然結果,孫中山長年推動革命,值得肯定。然而,過於强烈的權力欲和個人野心,往往導致某些革命者異化,沉迷于奪權手段,而扭曲了革命目的;或曰,目的與手段相顛倒,革命成了手段,奪權倒成了目的。一個革命的促進者,蛻化爲革命的絆脚石,這便是孫中山的道路。 

  之前多年,筆者曾對孫中山贊譽有加,但在深入挖掘、研讀和對比更多史料之後,霍然發現,孫中山是問題人物。引用宋教仁的評說:“像孫逸仙那樣的野心家做領導人,中國革命要達目的,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。”“孫逸仙已是落後於時代的人物,不足以指導革命運動。”

  功成身退,本應是從政者的美德。中國沒有華盛頓,袁世凱不是,孫中山也不是。這是中華民族的悲劇。這一悲劇和教訓,至今值得國人記取。 

  孫中山被國民黨奉爲“國父”,被共産黨奉爲“先行者”,概在於,國民黨重起於廣州,要推翻“北洋政府”,必奉孫中山(而非袁世凱)爲中華民國的正宗;共産黨感恩於孫的引納,又要與國民黨爭奪“大革命”的正統,故而要打孫中山的旗幟,以對抗蔣介石。

   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。作爲國共兩黨“繼父”的孫中山(國民黨黨父本爲宋教仁,共産黨黨父本爲陳獨秀),就這樣被國共兩黨抬上神壇,百年供奉。然而,那種先立論、再選擇性收羅歷史事實的“寫史”手法,需要質疑。一元化的歷史觀,必讓位於多元化的歷史觀。圍繞孫中山的爭議,可在相當程度上,正本清源,讓後人以史爲鑒。


 

來源:陳 Po 空